UTOPIA 02 【关周/峰巡】

完蛋 周巡最后一集让人泪奔的十分钟告白结束之后 我一边捂着胸口擦着眼泪高举关周大旗一百年不倒 一边开始私设如山了......关于周巡的“厌恶”、“憎恨”倒是和设想的差不多......emmmm

然后吧 也不明白这篇周巡的心路历程是否可以被接受 管他呢反正我私设如山233333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UTOPIA 01 定点投食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关宏峰对于时间的把握一向很精准,指针差一分钟指到“十”的时候,他宣布:“下课。”说完也没等学生们动作,自己拿了电脑就顾自往礼堂门口走去。周巡他们来得晚,前面没有地方,只好站在了最后头,人潮汹涌,过道很窄,周巡左挤右挤,到底还是没赶上他。

  好不容易出了礼堂,他在人山人海之后,徒劳挣扎,踮起脚尖也只追寻到关宏峰上车的背影,莫名有点像他和关宏峰今后的关系——他拼命的追赶、探寻,然而大多数时间看到的,还是关宏峰的背影。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追上关宏峰是想要干什么——和他说什么吗?也没什么好说的。他桀骜、不学无术,关宏峰优秀、理智到微微冷酷,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呢?

  这就是他们的初见,平淡,又带点宿命般的因果轮转。

  赵馨诚也跟着周巡挤来挤去,好不容易挤到了心仪姑娘的身后,清新的洗发水味道窜进鼻腔,他一兴奋拉了拉周巡想和他分享,转头却看见周巡抻着脖子在看人海尽头的那个背影。有点植物向光性的意思,就像向日葵,抓住了点儿光,就死乞白赖地不想松手,也不敢松手。

  很不像周巡。

  “哎,老四,你今天咋了,明明看小姑娘去的,咋好好学习了呢。”医科大的姑娘们约不成了,俩人打算在学校附近找个馆子打牙祭,初春还有点寒风料峭,俩人商量商量去吃了火锅,赵馨诚边吃肉边问他,火锅腾起的热气遮住了周巡的脸。

  有点像他。赵馨诚又突然这么觉得。周巡就像这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,爱热闹,朋友多,走到哪儿都热气腾腾、欢声笑语;性子直,他喜欢的、讨厌的,就像火锅里的涮菜,明明白白地在里面翻滚漂浮,任你去看去探寻;可是他又那么难以捉摸,真正的心事就像这腾起的白气,在他心底里最深的地方升腾着,可能太热还会燎起水泡,可是他就憋在心里任水泡红肿化脓,可面儿上还是那个阳光又机灵的周巡。

  热气后面的周巡喝了一口凉茶。那时候他还不喝酒,也不习惯拿烟酒来麻醉自己,聊以度日。他从没和同学说起来为什么他来上了警校,包括赵馨诚,来宿舍的第一天,晚上对彼此都还好奇的新生们开起卧谈会的时候,少不了要问这个问题,他们宿舍八个,有听家里话的,有自己崇拜英雄的,问到周巡的时候,他躺在黑漆漆的宿舍里,挠了挠头,轻轻笑了一声:“嗨,哥们儿就身体好点儿,当兵又嫌苦,没得选。”

 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,像个玩笑,大家也就一笑了之,之后的话题周巡再没有参与,他裹了裹被子,侧身躺着看照在墙上的白月光。

  他妈妈是被人杀死的,就在家属区扔垃圾的角落里,光天化日之下,裤子被褪在双膝以下,颈部被切开,没有了双手。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,他十四岁,初二升初三的当口,暑假的最后一天。他刚吃完午饭,急着去和同学去玩儿,垃圾场在家属院后门的拐角处,后门因为管理问题已经锁了好多年,周巡刚吃完饭顶着汗津津的脑门在门口穿鞋,周妈妈从厨房出来,喊他出去的时候把垃圾扔了。

  他没穿上,眼见着就迟了,他们几个同学约了一起坐大巴去水库玩儿,他趿拉着鞋,头也没回:“等我晚上回来扔!”

  是他害死了他妈妈。

  什么水库必须赶着去,什么同学必须不能失约,可是,什么垃圾又必须赶着扔呢。他爸爸当天晚上从外地赶回来,在警察局看完妻子的尸体,二话没说先给了周巡一耳光,他的脸肿得老高,却没有哭,警察把他爸爸拦下来带着去做笔录,警局忙成一团,没有人来顾及这个小小的、捂着半边脸摸摸蹲在墙边的、一言不发的小男孩,他那时候还很瘦,缩在墙边孤苦伶仃,可是眼神里已经开始有戾气和仇恨的刺——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仇恨那个常年在外的父亲,继而仇恨父权和一切权利;他开始仇恨约他出去的同学,继而仇恨他的同龄人;他甚至开始仇恨那个制定大巴发车时间的人,继而开始仇恨世界;最后,他开始仇恨自己,继而仇恨与自己有关的一切。

  警方查到了凶手的指纹和DNA,可是却找不到这个人,一年过去了,两年过去了,三年过去了,当他妈妈的案子渐渐从大众的记忆中消失的时候,又一起相似的案件发生了,警方经过串并联之后重新来他家走访,彼时他已经从家里搬出来很久,和爸爸几乎没有联系,高中不好不坏的上着,平时打工、打三份工,来养活自己。

  警察再找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学会故作轻佻、直率和热情的姿态,来假装与世界的和解。从那时起他开始想成为一个警察,不是那种拿着本子和笔,被有心的谎言轻易蒙蔽的警察——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打架,和他一起的孩子嫉妒他干得好,挣得多,找了人来修理他,莫名其妙劈头盖脸的一顿拳头把他打得有些发蒙,可是周巡从来不是软蛋,他打了回去,一对四,他鼻青脸肿地举着拳头逼问那群人是谁让他们来打他的。为首的孩子看了看周巡滴着血的鼻子和拳头,和他肿得馒头似的右眼,咽了咽口水,交代了。

  看吧。周巡露出满意的微笑。

  只有拳头硬的人才配听到真话。

  武力。租来的小屋里他靠着墙坐下,他没有多余的钱买沙发,也不需要沙发。他蹭着窗外的白月光往自己手上缠纱布——

  武力胜任一切,武力换取真相。

  他想做一个给受害人和家属带去安慰的警察,不再让人像他这样苦等结果、却始终没有等来一个说法的警察,一个永远都知道真相的警察、让人不敢说假话的警察——通过武力,而非那些无用的问询和查无此人的荒谬证据。

  大一他拖着行李来到警校的大门前,杀她妈妈的凶手还未归案。他对着“津港市警校”几个大字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,和高二那年相比,他不再“故作”轻佻、直率和热情,他轻佻、直率、热情、嘴甜,他和这世界上任何一个阳光青春、满腔热血的少年没有任何不同,甚至比他们还多了一丝来自社会机灵又不市侩的烟火气,他扭头冲着来路上认识的伙伴笑了笑,露出雪白的牙,然后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陪着一起过来的伙伴的父母。

  可他还是那个周巡,他在黑夜里逡巡舔舐自己的伤口,注视着它腐烂变臭,他时常做噩梦,有时候梦到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他妈妈的尸体旁,警察四处走访,但问到的人都四散避开,有时候他又会梦到他是警察,他对每一个说“不知道”的人拳脚相加,他下手很狠,仿佛在宣泄着对自己、对凶手的愤怒,他的拳头上沾着不知是他还是别人的血,或者两者都有,但是他没有一次梦到过他抓住凶手——他只是从梦中陡然惊醒,觉得自己无助而且恐怖。所以他在照本宣科的刑侦技术、证据检测的课堂上堂而皇之地睡觉,在警用枪械、散打、格斗课上,搏命一样的在学习。

  他是没有可能和这个世界,和他自己和解了——他也已经不屑于去和解。可是关宏峰的出现仿佛是燃起来的一簇小火苗,是小火苗带来的那一圈光亮,和暖意。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证据会透露如此之多的信息,可能比他用拳头问出来的还要多、要快、要真实。

  ——他也不知道自己追上关宏峰是想要干什么——和他说什么吗?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
  ——或许是想求求他,求求他去抓住那个逍遥法外的凶手,也求求他救救心魔难愈的、他厌恶着的自己。

  “你还说我。”放下凉茶,周巡抬起头冲赵馨诚笑,正巧有人开门,春风入室,热气吹散大半,露出周巡笑弯的桃花眼,藏住情绪万千,却带上些揶揄:“我还以为你丫变了,结果你是去看姑娘的,什么出息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最后想要周队签名 沉迷周队美貌无法自拔

评论 ( 19 )
热度 ( 69 )

© 蒙塔朗贝尔 | Powered by LOFTER